杨平和远儿惨死异鬼刀下。
新仇旧恨。
她只要想起顾瑾那个死丫头还有李桃花,就更加恨之入骨。
也是运气好,她在逃命时,刚好遇见在澜城玩乐的西门蹇
杨杏花其实长得不错,只是被名头李桃花压着,平日里为了不让皮肤晒黑,她很少下地干活,婆婆性子软,也管不住她。
外面的活计都是杨平张罗。
后来逃荒三千里,餐风露宿苍老了些,不过她才二十五,在澜城那段时日,养了养容貌便回来了。
西门蹇见了杨杏花,怜香惜玉之心一起,顺手就将她救了。
又见杨杏花有几分姿色,顺势就睡了。
两人紧赶慢赶,逃回亳县。
杨杏花顺势就成了他的妾。
西门家,在亳县可是首富。
只可惜钱势滔天,人丁却不旺。
三代都是单传。
到了西门蹇这辈,也不过只有两个男丁。
西门蹇是长子,他还有一个弟弟叫西门珏。
在西门珏没有出生前,西门蹇是西门府一根独苗苗。
老一辈的人将他看得比眼珠子还宝贵。
真真是含在嘴里怕化,捧在手中怕摔。
也是太娇惯,养得西门蹇的性子无法无天。
待西门珏出生后,他本能以为弟弟抢了自己的宠爱,为引起长辈们的注意,行事更是肆意妄为。
从澜城逃回来后,许是怕了,出门最少也得十个护卫随行。
而,杨杏花深得他的宠爱,在府中,日子自然过得甚是顺心。
李家那些难民,以西门家的权势,西门蹇一只手就能捏死他们。
杨杏花动了心思,待回到西门府后,便装出一副闷闷不乐,茶饭不思的模样。
西门蹇正在兴头上,少不得问询几句。
杨杏花哭着说在城门口见到故人,见她衣衫褴褛,自己却是锦衣华服,心里不是个滋味。
她提及时,话里话外说得李桃花是嫦娥在世,容貌无双。
听得西门蹇心动过速。
要说西门蹇此人,也是怪。
他不爱那未出阁的黄花闺女,最喜欢的是那风韵犹存的已婚少妇。
要不然,也看不上杨杏花这生过几个孩的妇人。
西门蹇把玩着杨杏花的小手,装着漫不经心的模样问道:“杏杏啊,你那叫李桃花的姐妹,现在在哪呢?”
见他上钩,杨杏花心中一喜,立刻回道:“回大官人,妾只在城门口见过一面,具体住在亳县何处,属实不知。”
西门蹇笑道:“听得你说你那妹妹过得如此凄凉,可得派人寻得她,这天寒地冻的,可别死在了外头。”
杨杏花心花怒放:“好的,大官人,明日我就派人去寻人。”
西门蹇皱眉:“做什么要明日,就今天罢。”
“你要用什么人,只管与管家说。”
“我要管家全力配合你行事。”
杨杏花眼珠子一转,假装吃醋道:“大官人,你这么着急,不会我将桃花请进府,你就忘了我罢?”
西门蹇哈哈大笑:“怎么会忘,我们可以一起玩哩。”
杨杏花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。
银枪腊头,哑火的炮仗。
为了伺候好他,杨杏花是一辈子的苦都吃了。
这苦,左右也得让李桃花好好尝尝。
顾瑾不知道危机逼近,见天气虽然冷,但是没有下雨,担着柴火回家后,和两个舅舅抓紧时间修缮房屋。
“大舅这片瓦松了,你再递点来。”
她体重轻,做屋顶的活计,最适合。
李母带着李桃花,白素素,木氏也忙得不亦乐乎。
屋子太破,很多窗户纸都碎了,得重新糊。
昨日徬晚时分,又刮过一阵大风后,气温忽的一下就冷了。
也不知会不会继续降温!
幸好匠人干活利索,两个炕都已经盘好,等再过三四日,就可以使用了。
等糊完窗户纸,还得抓紧将食物准备好。
到时候冻在屋外的大缸中,吃的时候热热就好。
李大海虽然不能做重活,但也闲不住,拿着扫帚在扫院子。
几个孩子在在屋里练字。
众人正忙活,一个穿着粗布棉袄的人,从他们的院落经过。
顾瑾察觉到后,急忙停下手中的活计,盯着外面那个鬼鬼祟祟的人。
张大雷奉命找人,这大冷的天,他心里是有怨气的。
见屋顶那小女孩直愣愣地望着自己,顿时气不打一处来。
“你瞅啥?”张大雷怒吼。
顾瑾乐了。
她回吼:“瞅你咋地?”
张大雷挽起袖子想打人,挽了一圈又放弃了。
妈的,太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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