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姑姑及笄那年,你母亲为她挑选婚事,那时候你父亲还没起势,家里的情况算不得好,你姑姑不愿与人做妾,就挑了一个当时赶考的学子,叫马其良,成婚后二人就回了老家林阳,一年后花姨娘因为一场高热没了,那时候你姑姑也刚生了孩子,你姑父带她和孩子一块儿回来奔丧,至此就再没回来过。”
文绵绵嘴角微抽,机智如她,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劝了,花姨娘作为一个工具人,她没有黑化足以说明她的良善。
她姑姑当了那么多年的小透明,若非对娘家没了指望,怎么可能在亲娘没了后就到死没再回来。
老太爷又抹了泪,“不该怪你祖母,都怨我,都是我的错”
文绵绵默默叹气,她这对祖父祖母哟,害人不浅。
“错都犯下了,现在哭也没用,人家马家表哥找来了,还是去听听后面发生什么事了吧。”
此时已经收拾齐整的马玉堂又被带了过来,人靠衣装马靠鞍,穿上她哥的衣裳马玉堂瞬间就精神了,看起来孔武有力,很是精神。
两位老人坐在上首,面上都不自在,文绵绵便开了口,“马家表哥,姑姑是怎么没的,听说马家在林阳日子过的不错,你怎么会”
这么狼狈。
马玉堂说起了这些年的事,总体说来就是他父母感情原本还不错,尤其是京都文家出了将军,马其良对文回烟更好,也曾主动说要带她回京都探望,但文回烟都拒绝了。
“母亲说舅舅不易,她知道父亲的心思,不愿给舅舅添麻烦,便屡次拒绝了父亲,不仅如此,她还暗中截了父亲写给外祖母和舅舅的书信,父亲对此很不满。”
后来他父亲又娶了小妾,小妾还是马家老太太的侄女,更是一举生下了龙凤胎,就这这样他们母子在马家的日子就越来越不好过,马其良为了逼文回烟回娘家,故意抬举小妾,将管家之权也给了小妾,后来更是抬为了平妻。
“外祖父,母亲是她是郁郁而终的。”
文绵绵又默默的叹了口气,又是一出狗血,都是些倔驴啊。
她后悔跟着来了。
老太爷长长深吸了一口气:“你是马家长子,又为何回事这样一番模样到京都?”
说起来就又是一把心酸泪,依然是狗血的剧情,小妾为了自己的儿子能得到马家的家财,准备弄死他,走投无路之下才来京都。
老夫人眉头紧蹙,许是自己也没料到马家居然是这样的人家。
“我记得马家是几代相传的木匠,现在也是?”
马玉堂摇头,“府中只有祖父和两个叔伯还在做木匠,父亲前些年捐了一个县丞的位置,我还在府中的时候是跟着二伯给人盖房子。”
当然,他所谓的给人盖房子自然不是亲自干活儿,人家是技术工种,画图纸,指定房屋结构,所用木料等等。
正说着文凌霄就回来了,文绵绵侧首看去才发现已是傍晚,她也该要回去了。
“马家表哥,你好生歇着,我府中还有一些事要处理,先回了。”
后续的事自有她哥拿主意,她就不多嘴了。
马玉堂赶忙起身要送她,文夫人忙道:“绵绵就住隔壁,无需送来送去的。”
虽说如此,马玉堂还是站在门口送了她,文凌霄此时也上前和马玉堂攀谈了起来。
这头文绵绵刚回府灵果就说沈先生已经亲自来寻了她两回,文绵绵这才想起她已经有几日没去见过她那个便宜先生了,人家千里迢迢的来到京都,到现在还没正儿八经的给她讲过一堂课。
当她出现的时候沈先生简直热泪盈眶啊,放眼整个东枢的教书先生,只怕只有他才整日望眼欲穿的盼着他的学生来上课,不给这个王妃学生的好好上两堂课,他都觉得配不上这么好的待遇。
“王妃,往后还是每日抽出半个时辰来听课吧?”
沈先生苦口婆心,“王爷出门之前交代,说回来了要检查你的功课,你这一课都没听,拿什么去检查?”
他都担心自己会被扫地出门。
文绵绵忽然就愣住了,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事哇,人家大黄牛费那么大的功夫大老远的给她请个先生,走之前还再三交代,她居然没来听课,要怎么解释?
有些讪讪的开口,“先生,接下来咱们都辛苦些,多讲点儿吧,我能听进去。”
沈先生严肃的点头,“王妃的提议甚好,现在就开始吧。”
就这样,文绵绵开始了疯狂补课的日子,早上起床处理完府中大小事务,听完程管事的汇报后到勤勉院听课,午后的小憩也改成了一炷香的功夫,夜幕落下才收工,而后还得点灯熬油的练字。
可以这么说,和要下场考试的学子一般刻苦。
中途文凌霄带着马玉堂来串门儿,她也只是抽空和两人的说了一小会儿话,得知她在头悬梁锥刺股,文凌霄酸酸的说道:“以前让你念书就和要你命一般,现在倒是为了一句话点灯熬油起来,你这样让大哥如何自处?”
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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